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灵长目与哲学家:道德是怎样演化出来的》一书,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13年1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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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作者是弗朗斯·德瓦尔,荷兰裔美国人,是以研究灵长目动物的社会性智力而著称的动物行为学家和生物学家、埃默里大学心理学系康德勒讲席教授、美国科学院与荷兰皇家科学院院士,在《科学》以及动物行为学方面的专业期刊上发表了数以百计的科学文章,2007年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影响世界的100个杰出人物之一,主要著作有《黑猩猩的政治》等。译者赵芊里。
全书分为三篇,一共十五章。2004年,德瓦尔向普林斯顿大学人类价值研究中心的泰纳讲座提供了一系列演讲稿,本书就是在这些演讲稿的基础上形成的。除了德瓦尔所撰写的内容外,它还收入了哲学家辛格、科尔斯戈德、基切尔和科学作家赖特对德瓦尔所探讨的问题的回应。这里要讲的内容来自本书第五章《交互式利他行为与公平》,讲述了存在于黑猩猩、僧帽猴群体中的利他行为与公平意识。
在德瓦尔的众多研究对象中,僧帽猴和黑猩猩是他研究最多、特色最鲜明的两种动物。僧帽猴是一种小型灵长目动物,容易作为研究对象与人相处;黑猩猩体力比人类强上很多倍,要比僧帽猴难相处得多。这两个物种的成员都会对其他个体的食物感兴趣,并时不时地会分享食物——有时甚至会主动地用手递食物给另一个个体。它们之间的食物分享大多数都是被动的,一个个体用手去触碰另一个个体所拥有的食物,食物的拥有者则会放手让对方拿走。而对于大多数动物来说,这种情况往往会引起一场战斗,或者处于优势地位者会完全占据食物,根本不会出现任何的分享现象。在实验中,德瓦尔发现:成年个体更容易与先前给它们做过毛皮护理的个体分享食物,这种行为可有两种解释:“好心情”假说、直接交换假说。“好心情”假说认为,得到了毛发护理的个体会处于一种亲切和善的心情状态,这会使它们不加选择地与任何个体分享食物;直接交换假说则认为,得到护理的个体会特意与护理者分享食物,以此来回报它。但不管哪种解释更准确,这都反映了这种交互式利他行为在黑猩猩族群中的普遍存在,正如人类中名为“感恩”的心理机制。
德瓦尔还提出了一种社会规则性意识,并将其定义为:“一个个体对自己(或他者)应该如何被对待、以及资源应该如何被分配的方式的一系列期望。当现实情况背离这种期望并对某一个体不利时,一种负面反应就会随之而起,其最常见的形式就是地位低的个体发起抗议和地位高的个体对他者的惩罚。”这些期望并不是特定的,一般动物不会期望分享处于优势地位者的食物,但黑猩猩肯定会这样做,如果对方不肯分享,那么它们就会乞讨、发牢骚或者发脾气。为了研究动物的这种期待行为,德瓦尔进行了一次食物控制测验,利用僧帽猴的判断能力以及对价值的反应能力来探索它们的期待。在引导僧帽猴学会用代币来进行简单的物物交换后,将它们两两分组进行对照试验。如果同一组的两只僧帽猴支付了同等价值的代币来获得奖赏,而测验者给其中一个的奖赏比另一个多或者高,那么那只获得奖赏少的僧帽猴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同伴呢?试验结果证明,得到价值较低的奖赏的个体既会表现出被动的负面反应,例如拒绝交换代币、对奖赏置之不理,又会表现处主动的负面反应,例如将代币或奖赏扔出来。与两个个体得到同样奖赏的测试相比,在自己的伙伴得到更好待遇的情况下,僧帽猴是不愿意完成交换或接受奖赏的;如果同伴无需工作或者交换代币,就可以获得更好的奖赏,那么僧帽猴就会更频繁地拒绝参与交换。在只把高价值的奖赏让另一只猴看到却不给它的情况下,僧帽猴对这种高价值食物的出现的反应就会显著降低。由此看来,僧帽猴是通过将自己获得的奖赏与可提供的奖赏、自己的付出与他者的付出相比较来衡量奖赏的价值的。
德瓦尔指出,尽管现有的实验数据还不足以弄清楚这些反应的确切动机基础,但可以据此推定一种可能性的存在,那就是:与人类一样,猴类的行为也是受社会情感的引导的。而与那些以专制的等级制为特征的灵长目动物(如猕猴)相反的是,具有发达的食物分享与合作特性的宽容物种(如僧帽猴)可能有着关于奖赏分配、社会性交换的充满感情的期望,正是这种期望导致了他们对不公平分配现象的厌恶。充分发展了的公平意识会使“富裕的”猴愿意与“贫穷的”猴分享东西,因为在这个分享的过程中,它会觉得它得到了过度补偿。德瓦尔认为,在韦斯特马克称为“无私”的更高层次的公平原则上,这种行为会与私利相违背,因此它所表现出来的是真正的道德观念,尽管猴类的公平意识是相当自我中心的。
最后,来小结一下本章的内容。德瓦尔通过一系列对黑猩猩、僧帽猴两种灵长目动物的实验,研究了存在它们族群中的分享与感恩现象、公平意识与社会规则性意识,证明了这些道德行为并不只存在于人类群体中。在这本富于挑战性的书中,德瓦尔认为,当今的演化生物学亵渎了自然界,它强行将我们做好事的习惯贴上“人性”的标签,而将我们做坏事的习惯归咎于动物性。在广泛引证自己的灵长目动物行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德瓦尔反对上述观点,并详细阐述了人类是如何从源远流长的有道德的哺乳动物家族中演化而来的。《灵长目与哲学家》集中展示了德瓦尔对于道德演化研究的框架体系,用他亲自获得的关于灵长目动物行为的经验数据,证明了道德的演化基础。虽然动物不是人,但人却是动物,阅读这本书会帮助你了解自我,了解道德的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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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行为学大师佳作书系 灵长目与哲学家:道德是怎样演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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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作者:[美] 弗朗斯·德瓦尔
译者:赵芊里
出版时间:2013年12月
来源:百道学习“天天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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