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编按】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当她们羽翼尚存：聆听母亲的无言日志》是一部自然文学经典译著。主要讲自然的故事，以及人与自然沟通时所产生的心灵感应，是将自然史与人类发展史融合在一起的文学。本文为何雨婷所作书评，剖析了威廉斯的作品，并进行对比。

常见的文学作品通常“以人为主，以爱情、战争和死亡为主题”，而自20世纪下半叶兴起的自然文学的主题“却是在讲土地的故事，以及人与大地沟通时所产生的心灵感应”。学者程虹在其《美国自然文学三十讲》中，将自然文学界定为“一种讲述土地故事、为自然代言的文学”，“将自然史与人类发展史融合在一起的文学”，“一种讲述土地的故事并从中探索人类心灵的图谱与地理图谱相依相附的文学，是将自然史与人类发展史融合在一起的文学”。谈到自然文学代表作，绕不开寂静而充满力量的《瓦尔登湖》《低吟的荒原》；论及自然文学作家，美国当代著名作家、生态批评及环境保护等领域颇具影响力的人物特丽·坦佩斯特·威廉斯（Terry Tempest Williams）无法被忽视。

威廉斯的代表作《心灵的慰藉：一部非同寻常的地域与家族史》2010年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其姊妹篇《当她们羽翼尚存：聆听母亲的无言日志》2021年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这“姐俩”的故事发生在威廉斯的家乡犹他州盐湖湖畔。在那个飞速发展，把一切自然朴素的东西都当作保守落后加以诅咒的时代，这片曾经鸟类和人类共有的天堂遭到了“文明”的阉割。尤其在1951年美国政府于内华达试验场开展核试验以后，“我的家人和我都属于所谓的‘下风向的人’”，身心遭受核辐射与粉尘污染的严重损害。鸟兽沦为“仓皇逃离的难民”，而威廉斯家族的女人多半罹患乳腺癌，做了乳房切除手术，威廉斯称自己的家族为“单乳女性家族”。《心灵的慰藉：一部非同寻常的地域与家族史》将大地的创伤和人的悲欣交集融为一体；《当她们羽翼尚存：聆听母亲的无言日志》则将单乳女性喻为折翼的鸟——她们曾是鸟儿，现在还是吗？威廉斯将家族里的女性看作斗士，将“对自然的热爱和人类之间的亲情浑然一体，将土地伦理延伸为社会伦理，将对大地的责任延伸为对社会的责任”。

《当她们羽翼尚存：聆听母亲的无言日志》原著获得《堪萨斯城星报》“年度最佳图书”殊荣，《西雅图时报》《盐湖城论坛》《赫芬顿邮报》《波士顿环球报》联袂推荐。简体中文版有幸邀请到著名翻译家，东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韦清琦先生翻译。这位曾获紫金山文学奖文学翻译奖、鲁迅文学奖翻译类提名奖等殊荣的学者不仅在比较文学、生态批评和女性主义整合研究等领域颇具声望，跟原著作者也亦师亦友。付梓之际，韦先生题写了推荐语：“诉诸笔端的寂静，呼唤出展翅奋飞的生命。”

这本书承续《心灵的慰藉：一部非同寻常的地域与家族史》，从威廉斯母亲离世后留下的空白日志本开始。威廉斯家族系摩门教徒，摩门教的女性有两个重要传统：生儿育女，写日志。生育是生命的传承，日志则是精神的传承。然而，母亲摆满三层书架以精美布艺装帧的日志本全部都是空白的！“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长年累月、一本接一本地买日志本，不留片言只语，偏还要留给我！”母亲想说些什么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本书不仅是一个推理故事，还是一本充满诗意的回忆录，更是一部自然文学经典——54篇情感浓烈的短文，每一篇自有它的逻辑与美丽，探索了母亲作为女性、妻子、母亲的身份，不仅饱含着对母亲和大自然的追忆与纪念，还对家庭与乡土，人类与环境从连接、责任和情感等方面展开了深入的思考。

长久以来，人们总认为自然是蛮荒的，无声的。在文学作品中，自然也只是背景板。想要说些什么会受到非自然的阻挠，无法形成话语，以致不得不保持沉默——济慈称之为冗长的痛楚。在威廉斯家族的世界，人类悲剧与自然悲剧同时上演，而母亲选择不说话，保持沉默，无声地长啸。威廉斯则卸下背负的十字架，选择了发声、守卫，可以把这本书想象成一个回音室，声音在其中回响，从母亲到女儿，再从女儿到读者——这声音会在每双耳朵中演奏出不同的旋律。

媒体推荐

字里行间充满了时间、经历以及神秘的偶然……

——《西雅图时报》

这本书也告诉我们，很多时候答案是不存在的，珍惜当下是最重要的。

——《盐湖城论坛》

一本感情充沛的永恒之书，需要宁静而专注地阅读。一本杰出的著作。

——《赫芬顿邮报》

这是一本充满诗意的回忆录，威廉斯延续了其经典著作《心灵的慰藉：一部非同寻常的地域与家族史》，探索了母亲作为女人、妻子、母亲和摩门教徒的身份。伴随着对母亲的纪念，她陷入了对女人、自然、家庭和历史的抒情而隐晦的沉思。

——《波士顿环球报》

（责编：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