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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道FUN书组时间:2013年03月20日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孔子学生中有两个贵族子弟:仲孙何忌(孟懿子)和南宫敬叔。这两人的地位非常特殊,是鲁国最有名也最有权势的三大家族(三桓)中孟孙氏家族的两个同胞兄弟。
他们之所以拜于孔子门下,还要从他们的父亲孟僖子说起。鲁昭公七年,楚灵王造章华台落成,想请各国诸侯参加典礼。鲁昭公就去了,同时带了大夫孟僖子负责外交礼仪。可偏偏孟僖子不懂礼仪。途经郑国,郑简公在国都城门慰劳鲁昭公时,孟僖子竟不知如何答礼。到了楚国后,楚灵王在城郊举行郊劳礼欢迎鲁昭公时,孟僖子又不知如何应对。在楚国,甚至遭到对方戏弄。
要知道,鲁国的始封君是周公,周公是周礼的制订者。鲁昭公、孟僖子这一趟外交之旅,简直就是转着圈子丢老祖宗的人。好在孟僖子还有羞耻心,回国以后,下决心研究礼仪,向懂礼的人学习。谁懂礼,他就向谁学习。临终之际,他嘱咐自己的两个儿子说:
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丘,圣人之后也……我若获没,必属说(南宫敬叔)与何忌(孟懿子)于夫子,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
于是,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仲尼。这一年是鲁昭公二十四年,孔子三十四岁,这两个小兄弟十三岁。弟兄二人同生于昭公十二年,可能是双胞胎。
孟僖子两个儿子的到来,还给孔子带来了一次很好的问学机会。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比如孔子讲过这样的话:“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②看到比自己强的人应该想着跟他学;看到比自己差的人不是去指责他,而是要赶紧反省自己:自己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毛病?矛头对自己,不要对别人。
实际上,这还是老子的思想。老子说:“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善人是不善人的老师;不善人不是我们批评的对象,而是我们用来对照的镜子。在镜子中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
孔子离开老子,回来的路上,学生问他:“老师,您这次见了老子,觉得老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孔子说:“天上的鸟会飞,地上的兽会跑,水中的鱼会游。飞的鸟,我知道怎么办,用箭射;游的鱼,我知道怎么办,用钩钓;跑的野兽,我也知道怎么办,用网抓。可是对老子,我真的没办法,因为他既不是天上的飞鸟,又不是地上的走兽,还不是水中的游鱼。他是什么呢?他是一条龙。”
这就是孔子对老子的评价。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由于中国人的基本价值观和道德信念都指向孔子,所以一般人都认为孔子是个道德主义者。
其实,这是种误解。孔子并不认为单一的道德可以解决社会问题,他更不认为对人做严格的道德要求就可以改变人的品行,更为可贵的是他坚决拒绝绝对道德主义,从而为我们民族杜绝了陷入原教旨主义泥沼的危险。
孔子固然痛恨不道德的人、破坏礼制的人,或者面对邪恶无动于衷的人,这在《论语》和《孔子家语》中可以找出无数的言语和行动的例子。这是一个人基本品性的体现,也是一个人道德水准的体现。面对不道德的人和事,面对邪恶,面对世界上天天都在发生的众暴寡、强凌弱,有着基本的善恶判断和良知的正常人会在心理上发生“道德的痛苦”,并自然地表达出道德的义愤。孔子也不例外,但他并不特别突出——他只是比一般人更加敏感。
极端道德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要好人极端地好;二是对坏人极端地坏。要好人极端地好,结果是不道德,我们在前一章节中讲“以德报怨”时就已经作了说明。
那么,对坏人极端地坏,极端地痛恨,用极端的手段去对付坏人,结果又会怎样呢?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孔子的快乐,最终来自于自己的德,来自于自己对于德的爱好和追求。在普遍的“好色不好德”的世道里,孔子发现,只有好德,才能给人带来一生的快乐。
子路曾问孔子:“君子也有忧愁吗?”
孔子回答:“没有。君子修行大道,在还没有修成的时候,享受修行的过程;等到终于达到了大道,又享受修行的结果,所以,君子享有终生的快乐,而没有一日的忧愁。小人则不然。他在没有得到所求之物时,为不能得到而苦恼;等到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担心会失去所有,所以,小人有终生的忧愁,却没有一日的快乐。”
难怪孔子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在孔子的学生中,子夏有他的严肃却没有他的快乐;曾参有他的沉重却没有他的快乐;子路有他的勇敢却没有他的快乐;子贡有他的智慧却没有他的快乐;冉求多才多艺却失之于算计,算计就不快乐了;子张才高志大却失之于自负,自负就不快乐了。能够得孔子快乐之旨的,大约有两个人,他们都受到了老师的特别夸奖:一个是曾皙,一个是颜回。
孔子有一次要子路、冉求、公西华和曾皙谈谈志向。前三位个个都雄心勃勃,对自己的能力和专长进行了演绎。轮到曾皙,他却出人意料地说出一番和治国平天下毫无关系的话来: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曾皙说:“暮春时节,春天的服装已经做成,和五六个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去沂河洗洗澡,到舞雩台上吹吹风,再一路唱着歌回来。”
有人把这几句翻译为:
二月过,三月三,
穿上新缝的大布衫。
大的大,小的小,
一同到南河洗个澡。
洗罢澡,乘晚凉,
回来唱个山坡羊。
没想到,这样的逍遥自在,却得到了孔子的由衷赞扬: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也!”
孔子长叹了一声说:“我赞成曾點(字子皙)啊!”孔子是个有情怀的人,他被曾皙感动了,以至于完全忘了这次谈话的主题,忘了什么治国平天下。这就是“乐以忘忧”啊!
另一位弟子颜回,虽然生活贫穷,却是个安贫乐道的人,更是深受孔子喜爱。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从三十七岁一直到五十岁,十四年的时间里,孔子在政坛上可以说无所作为,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办学上。学生们在孔子的培育下不断成长,而孔子自己也在这过程中不断地提升着自己的境界,可谓教学相长。孔子,这位被后世尊为“大成至圣先师”的教育家,从来没有停下过完善自我人格修养的步伐,他一直在向着臻于至善的境界攀登。
这十四年里,孔子可谓“循道弥久,温温无所试,莫能己用”①。探索、依循道已经很久了,孔子却始终没有施展之处,也没有合适的人能够任用他。世界似乎把他忘了,他也好像忘了世界。天下汹汹滔滔,礼坏乐崩,但孔子的名声越来越响,影响力越来越大,人们对他的期待也越来越强。孔子不出,于苍生何?
人们不能理解如此杰出的孔子,为什么不去从政。有人就问孔子:“您为什么不从政?”孔子答道:“《尚书》上说:‘孝啊,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并把这种风气推广到政治上去’,我这么做,也是从事政治了,为什么一定要做了官才算从事政治呢。”
孔子去世后,他和他的儒家学说对中国政治的影响非常大,非常深远。但是,这种影响不是来自于他的从政实践,而是通过他的思想去影响政治。他最终成了“万世师表”。几千年的中国政治早就浸透了孔子的思想,染上了浓重的孔子的色彩。我们说孔子不从政吗?他不仅在他那个时代从政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直到今天他还在从政。
孔子一直没有离开我们。他一直存在。法国哲学家萨特曾经讲过,伟大的历史人物由于他一直在影响历史,所以他对我们所有的人来说,他不是一个死去的人,他只是一个缺席者。② 这话讲得非常深刻。在孔子以后的所有时代,孔子就是这样的缺席者。
其实,不仅一般人对孔子不理解,就连他的学生也开始着急了:老师天天和我们在一起谈学问,天天和我们谈政治,他为什么不去实践呢?子贡也想探探老师的口风。子贡是个大商人,就从生意的角度,用隐喻来探问:“老师啊,假如有一块很好的美玉,我们是把它装在盒子里面放在家里,还是找一个好的买主,用一个好的价钱,把它卖出去呢?”孔子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在探我口风啊。孔子就感慨地说:“卖掉它,卖掉它吧,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买家啊!”为什么没有好的买家呀?鲁国现在掌权的是阳货,不是国君,孔子不愿意和乱臣贼子合作。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季桓子开始对孔子不满,以至孔子因为公务几次去见他时,他都表现冷淡。孔子在鲁国的内忧日益浓重了。
不仅有内忧,孔子还有外患。这外患就是齐国。夹谷之会前,齐国就认识到,只要孔子在鲁国政坛,鲁国就一定会强大;鲁国强大,对齐国就一定会有威胁。而今,在夹谷之会上,齐国君臣又亲眼目睹了孔子那几乎无人匹敌的风采,危机感也就愈加深刻,愈加强烈了。
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齐景公一再跟大臣们提及这一心头的忧患,并且商议着要给鲁国送点土地,拉拢拉拢。这时候,还是那个黎鉏出了个主意。他说,我们先想办法阻止孔子在鲁国当政。阻止不了,再给他送东西套近乎也不晚。
用什么样的办法来阻止孔子呢?黎鉏等人出了一个非常下流的主意:给鲁国国君和季桓子送十六名美女去,再送一百二十匹良马。①估计一开始季桓子和鲁定公还顾及面子,不好意思直接收下。于是,齐国送礼使团就驻扎在鲁国国都曲阜城的南边,让这些美女们天天在那里唱歌跳舞。季桓子忍不住,便化妆成普通百姓,穿上便装去看。一连看了三次,弄得馋涎欲滴,流连忘返。回来就怂恿鲁定公自己去看。鲁定公就假装巡视,去看歌舞,“往观终日,怠於政事”。①最后,和季桓子拍板,照单全收。
这件事情对孔子的打击非常沉重。多年后,孔子说了一句话:“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这句话跟季桓子、鲁定公的行为是有关系的。
孔子的弟子,尤其是子路就更看不惯了。子路非常耿直,说:“老师,国君和执政都太不像话了,我们走吧。”
孔子还是有点舍不得,他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地位和机会,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于是,他说,再等一等,鲁国马上就要举行郊祭了,郊祭完以后,按规定祭肉要分送给大夫们,看他们到时分不分给我祭肉。如果分给我,说明还把我当做大夫,还愿意重用我,我们还可以在这儿做;如果不送给我,那时我们再离开。
鲁国的郊祭大典举行了。结束后,分送祭肉,果然没有送给孔子。前文讲过,季桓子不愿意见孔子,信号已经很明确了。现在鲁定公又不送祭肉给孔子,国君的信号也很明确了。孔子实际上是被鲁国的政坛抛弃了。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积极入世的孔子,就在他执著前行的征途中,就在一路的风尘和冷言讽语中,抵达了人生的又一重境界:六十耳顺。
还有什么比精神上攀越新的高度更令人快乐的呢?
何为耳顺?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把别人的话当成“耳旁风”,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耳顺至少有三个特点:
第一,听到逆耳之言不再大惊小怪——尊重别人的意见;
第二,听到顺耳之言不会沾沾自喜——明白自己的斤两;
第三,听完以后仍然我行我素——坚持自己的立场。
这类似于庄子所说的“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也类似于但丁的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概括而言就是八个字:理解别人,坚持自己。知道别人为什么说;知道自己为什么做;知道别人说“我”实际上是表达他自己——与我无关;知道自己做事实际上是实现我自己——与人无关。耳顺确实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第一,不计较别人,不纠缠别人,大度,宽容;
第二,不受别人干扰,不被别人误导,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做给别人看。这样,才能集中精力做成大事,完善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孔子在六十岁领悟到了这重境界?因为,周游列国的过程,正是他听闻别人对他评论最多的时期。这些评论中,既有善意的赞扬,但也有许多逆耳之言,甚至是伤人的恶言恶语。对恶言充耳不闻,或者闭聪塞听,不是正当的方法。正当的方法是:恶言闻于耳——但是,听到什么,都没有忤逆不顺之感了。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什么叫“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不想要的千万不要强加给别人。用今天的话来说,将心比心、理解宽容就是恕。
什么叫“忠”?“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①。自己想建立的,也帮着别人去建立;自己想要达到,也帮着别人去达到。孔子讲“君子成人之美”②,别人有个很好的理想,去帮他完成,这就是“忠”。
有一天,子贡问孔子:“有没有一个字,可以一辈子照它去做?”
“那就是‘恕’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孔子的思想是博大、深邃的,而以一贯之的,是“忠”和“恕”。现在通过子贡这一问,却又只剩下一个字:“恕”。孔子的思想里最有价值的就是“恕”。那么,为什么不是“忠”呢?
“忠”,“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当然是很高的境界。但这里边隐藏着一些问题。
首先,“忠”需要相应的能力,有时候并非我们力所能及。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能就只能尽人力而听天命。
更重要的是,“忠”里边包含着很多危险。“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可是,人我有别,我怎么能知道我喜欢的也是他喜欢的呢?把我喜欢的东西,强加给他,可以吗?
《庄子·至乐》中有这样一个故事:一天,鲁国郊外飞来一只海鸟,鲁君很喜欢,就把鸟抓住带入宫廷喂养。国君喜欢大鱼大肉,就给鸟也吃大鱼大肉;国君喜欢听音乐,就让宫廷乐队也为鸟演奏音乐。结果没几天这鸟就死了。庄子认为这是国君爱鸟的方法有问题。他是用养人的方法来养鸟,而不是用养鸟的方法来养鸟。鸟喜欢栖息在深山老林里,喜欢游戏在水岸沙洲旁,喜欢在水边捉食泥鳅小鱼,喜欢和鸟群雁阵相伴。现在鲁国国君却把它弄进宫殿,让它和大自然彻底分离,而且用完全不符合其生活习性的喂养方式来喂养,它当然没法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忠”是有界限的,是有适用范围的,是应当加以约束和警惕的。
“忠”更糟糕的、更值得我们警惕的是什么?“忠”只是相对的真理,它是一把双刃剑,一不小心会被坏人利用。坏人会假冒对我们的“忠”,来代替我们选择和思想:我喜欢的,你也必须喜欢;我赞成的,你也必须赞成;我反对的,你也必须反对;我说对,你必须说对;我说错,你必须说错;我不给你的,你不能要;我给你的,你必须要——不要他就收拾你,收拾你他还有理由:他对你“忠”。
所以“忠”会导致专制,导致独裁,导致对人的奴役。在中国古代,如果说用武力压服和专制叫“强奸民意”;那么,用“忠”来实现专制,就可以称之为“诱奸民意”。古今中外所有的专制君主、独裁者,都声称忠于人民,为了人民的利益,然后假冒人民的代表来实现自己的独裁统治。
所以,“忠”是可以被人利用的,利用了以后会变成专制和独裁。
孔子博大精深的思想基础是“忠”、“恕”。但到了他思想的最高层,就只有闪闪发光的一个大字:恕——宽恕、宽容。“恕”是孔子思想里最具现代价值的思想,也是我们中国封建专制文化里边最稀缺的元素,是最具有价值,最值得我们去挖掘、去发扬光大的思想。孔子讲仁,讲义,讲诚,讲信,讲君子,讲圣人,讲志士,讲仁人,而他思想最高端最核心的一个字,是“恕”。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484年,六十八岁的孔子,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四年的周游列国生涯,返回了自己的祖国——鲁国。
孔子返鲁,说起来,还得益于弟子冉求。我们前面提到过,在孔子六十岁那年,鲁国大夫季桓子临终前曾要接任执政之位的儿子季康子召孔子回国,但被一个叫公之鱼的阻止了。季康子为了回避不遵父亲遗命的责任,采取了折中办法,召冉求回到鲁国任用。子贡了解老师心里的失望,特意在一边嘱咐冉求回国一定要找机会,让鲁国召老师回国。
冉求没有让老师失望。他回去后,做得很有成就,在季康子手下做家臣。终于,这一年,机会来了。
图片出自《孔子传》,中国青年出版社供图
我们来看看《论语·述而》中描述的孔子的气质: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孔子在家闲居时,整齐而安详,和悦而愉快。既不像有些人凌乱邋遢,也不是一丝不苟,弄得紧张而不放松。他轻轻松松、舒舒坦坦、悠然自在。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孔子温和而又严肃,威严却不凶狠,恭谨而又安详。看似很矛盾的气质在他那里却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这是多么有魅力的气质。在生活中可是很难碰到这样有气质的人啊。
有一天,孔子感慨地说:“我们的人生啊,在《诗经》中开始,在礼制中建立,在音乐中完成。”
《诗》是一个人立足于社会的前提,是人生的开始;“礼”是人行为的准则,遵循这种准则,方可建树人生的大厦;音乐可以陶冶人的性情,有音乐的熏陶,人才能享受生命,且使自己崇高而不僵硬,纯洁而不刻薄,严格而不苛酷。所以,《诗》、礼、乐可以看做是人生修养的三境界,人格养成的三阶段。而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最高境界,乃是音乐,一种融合的境界,一种艺术的境界,一种高贵的化境。
孔子凭借自己持之以恒的修炼,在跨过古稀之年的门槛时,终于让自己达到了这一至高无上的人生化境,享受着道德与自由融合的高度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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